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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挥着人把东西抬到小姐院子里。

魏锦茹听到祖父派人给她送东西,在屋里坐不住了,忙出来看,只见下人抬着六只半人高的红木箱子进来,有些轻有些重,也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。

“小姐,可要打开看看?”巧儿问。

魏锦茹也好奇的很,但她向来不是张扬的性格,此刻见院子里人多,便先让巧儿去送了宋婆等人,等屋子里只剩她们主仆几人时,才点了点头,道,“打开吧。”

丫鬟们虽不如那几个婆子有力,但掀开箱子的的力气还是有的,因此几个丫鬟上去,一人一个箱子,全部打开了。

“呀!”

甫一打开,屋子里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。三箱子金银珠宝,三箱子锦衣华服,别说丫鬟们,连魏锦茹自己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衣服首饰摆在面前。

丫鬟们惊叹连连,魏锦茹却拿帕子捂住嘴,湿了眼眶……

明珠又使人给崔氏传了话,让她去掌掌眼,看有没有违制的,他只有原主的记忆,而原主对女眷的首饰一窍不通,所以他也不好分辨有没有逾制的。在藏个龙袍都能诛九族的古代,还是小心些为好。

崔氏到这话的时候,已经在魏锦茹房间里了,外头那么大动静,她如何听不到?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个母亲如此不称职,连女儿家的衣服首饰都要公爹操心。崔氏又羞又愧,回想这些年对女儿的不管不问,终究是自责的,她只管自己一味的沉浸在长风去世的痛苦中,却忘了锦茹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,长风还活着的时候就说,他要让锦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姑娘,只是……

崔氏悄悄擦了擦眼睛,看着惊喜雀跃的试衣服首饰的女儿,突然惊觉,她已经许久没见过女儿的笑容了。

“母亲,这件好不好看?”

崔氏忽然笑了,“好看,好看,你配上这支珠花试试。”

……

第9章又混又浪老纨绔9

魏锦茹长这么大头一回被表姐妹们赞叹羡慕,竟让她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。打她一进门,屋子里的小姐妹们眼睛就黏她身上挪不开了。

她今日穿了一件红色渐变交领襦裙,裙角是鲜艳的大红色,层层叠叠,如同盛开的鲜花,越往上颜色越浅,及至腰间以上已经变成纯白色。这样的渐变色襦裙是所有人从来没有见过的。只此一样就够让人吃惊了,然而最令人惊叹的还是这衣服的料子,不是丝绸不是绵衣,触感柔软,轻薄如纱,她整整穿了九层,却仍然飘逸出尘,着实令人惊叹。

别说姑娘小姐们惊叹,连一众上了年纪的夫人太太们也眼热不已。不管哪个年龄段的女人,几乎没人能拒绝得了漂亮衣服的诱惑。一众爱美的闺阁小姐们,围着魏锦茹打听,被问的紧了,巧儿一不小心说漏了嘴。于是一众小姐们又从惊叹转为羡慕。

“锦茹妹妹真是命好,能得国公爷这样看重。”

这年头,哪个当家大老爷会重视一个丫头片子?更何况是亲自给孙女打点首饰衣裳?又不是嫡子嫡孙,能说句话都已经是受宠若惊了。别看这些闺阁小姐们,个个花枝招展、光鲜亮丽,但大部分人将来的命运,无非是嫁出去联姻,给父兄家族增添几分助力。一出生就注定了的命运,也难怪父辈不重视。

可现在偏偏出了一个魏锦茹,受尽当家老爷的宠爱,唉!人跟人不能比啊,别人家的爷爷怎么就那么会疼孙女呢?

明珠特意在崔氏母女快回来的时候在院子里等着,看到魏锦茹从马车上下来,欢快的跑到他跟前,“爷爷!”

明珠假装不在意,嘴角却快要翘到天上了,问,“今天玩的开心吗?”

“开心!今天姐妹们都喜欢跟我一起玩!”说完,魏锦茹又有些不好意思,感觉像是在炫耀什么似的。

明珠笑道,“开心就好,明天还想不想出去玩?”

魏锦茹眼睛一亮,继而又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崔氏。

要是在几天前,崔氏可能还会犹豫一下,现在却想也没想的点头,“想去就去吧。”她自己把女儿养的太沉闷,若是父亲能把她教养的活泼些,也没什么不好。

第二天明珠就带着魏锦茹去了城外的庄子上。庄子是先帝在的时候赐给他的,放眼整个京城,除了皇庄就数他这处庄子最大,由此可见,先帝对他的厚爱。

只不过时过境迁,很多事情已经物是人非了。

明珠此次到庄子上,不光是为了带小孙女出来散心,也是因为在府上天天有人求见,要么是为了麻将,要么是为了琉璃,还有人打听他私库里还有些什么宝贝的,让他烦不胜烦,索性出来躲个清净。

庄子上已经接到通知,早早的准备了起来。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,主院即便常年没人住,也有人一直在打扫,随时都能住人。主要是大老爷突然大驾光临,让庄子里的管事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,不知道是不是要怪罪他今年的成问题。

“属下朱源升见过老爷。”

不等明珠下车,管事就连忙上前请安,然后亲自搀扶着把明珠扶上轮椅。

“不必多礼,跟我还这么客套做什么?”明珠的记忆里有朱源升这个人,原是魏明珠账下一名勇将,后来在战场上受了伤,瘸了一条腿,魏明珠就把他安排在庄子上做管事,其实算是给他谋个生路。

朱源升十分坚持,“老爷,礼不可废。”

明珠只好随他,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向庄子里走去。

这庄子说是在城郊,但因为古代出行不便,明珠一行人在路上就耗了两个时辰,因此到到的时候已近中午,便先安排着用了午膳。

饭后又午睡了片刻,一觉醒来神清气爽,明珠闲着没事,便出去随便看了看。

此时已是十月下旬,初冬时节,庄子里有些萧条,明珠放眼望去,除了国公府的下人衣着整齐,庄子里的人大多穿着破旧,更有远处的佃农甚至衣不蔽体,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冻成了青紫色。

明珠看的触目惊心,想起之前王傅清说的今年庄子上成不好,但他没想到不好到这个程度。明珠招来朱源升问,“今年庄子里不是没租吗?这些人怎么还过成这样?”

朱源升扑通一声跪下,“老爷明鉴,属下绝没有弄虚作假,欺瞒老爷!”

明珠一手托起他,“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,只是没想到庄户过的这样凄惨。”

朱源升起了身,又向明珠拱了一礼,神情悲痛,“回老爷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今年旱涝交加,颗粒无,没饿死人全是因为老爷宅心仁厚,年年只五成租子,因此庄户能攒下点余粮。今年更是了他们的租子,他们靠着余粮,勉强能撑过去,不饿死已经是走了大运,怎还敢祈求吃饱穿暖?”

“隔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