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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也跟着乐了,一家人言笑晏晏,此前的争执与僵持,早已散尽。但……

许亦涵扫了一眼在旁边插不上话的凌沐瑶,很是体贴地问:“凌小姐,你不舒服么?“

“没……”凌沐瑶有些尴尬地摇头,对他们说的国际顶级设计师、奢侈品等等,均感到十分茫然,一开始还强颜欢笑地旁听,到后来简直是如坐针毡,手心满是汗水,浑身不自在。

“喝点什么吗?”许亦涵狭长的双眼露出一抹狡黠,眉梢尽是调皮的笑意,“哥,上次你弄到的那两瓶罗曼尼康帝,给凌小姐尝尝?”

许梓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:“小丫头片子,你还在打它的主意?”

“哥哥~”

“不不不不不,只有拉佛尔。”

“啊啊啊小气鬼哥哥。”许亦涵气鼓鼓地道,“唐叔,去他酒窖里把那些藏得最深的酒都弄出来!”

“是,小姐。”

“哎?哎!”许梓耽忙起身,“别!别别,那些酒很难得的!”

兄妹两个闹得不可开交,父母都笑起来,却见凌沐瑶腾地站起,双手紧紧抓着白色的手提包,双唇紧抿,低垂着眼帘,语音含混飞快地说:“伯父、伯母、许小姐,梓……我先走了!”

许亦涵敛了笑容,忙上前阻拦道:“吃过饭再走吧,妈咪特地请了一位法国大厨做好吃的呢!”

许梓耽也有些措手不及,凌沐瑶匆匆甩开许亦涵的手,丢下几句模糊的话,飞也似的跑了,许梓耽忙追上去。

见此情景,父母面色如霜,脸都垮下来,很是不满地说:“这成个什么体统!”

“妈咪,别气啦,凌小姐不习惯而已。”许亦涵悠悠然坐下,正好唐叔回来,开了一瓶葡萄酒,许亦涵给父母倒上,自己又轻轻晃着酒杯,淡笑道:“既然爹地妈咪都放下成见接纳了凌小姐,若是她自己习惯不了家里的生活,那就怪不得旁人了。”

“cheers。”

次日晚,许亦涵领端木霖回家吃饭,一家人坐在餐桌前,和乐融融。无论是礼仪、用餐习惯、席间话题,端木霖与许家人两相投契、如鱼得水,对比昨日凌沐瑶在家中的格格不入,可谓天差地别。

许梓耽今晚没带凌沐瑶,想是她自己不肯来,这顿饭吃得有喜有悲,许亦涵瞥见他的神色,望向她与端木霖时眼底有黯淡的光,也不去管他,任他思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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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大家情人节快乐~嘿嘿,有情人的情人节快乐,没情人的,速速脱单咯。

这几天许梓耽过得很不痛快。

无论是带着凌沐瑶参加家庭聚会,还是见一些私交不错的朋友,局面都挺尴尬。他所处的环境,注定了接触到的人都是跟他差不多的贵公子,而无论如何为凌沐瑶包装,也无法一时半会打开她的眼界。

而跟着凌沐瑶回乡下老家见父母亲戚,更是气得许梓耽这等好脾气都险些当场发作。不是七大姑八大姨不分亲疏地拉拉扯扯问东问西,就是当场哭穷种种暗示,还有熊孩子没完没了大吼大叫、揩着鼻涕回头就来抱大腿。

这也就罢了。

许梓耽明明记得上一回才资助了凌沐瑶舅母五十万盖房,这一朝冷不防听到她舅母跟她母亲在房内争吵,说是凌沐瑶好不容易傍到一个大款,就应该接济家里的穷亲戚,才给这点钱在乡下盖房,至少也要各家配一台车,再请到他家别墅去住上几天,加上她儿子就要娶亲,还差礼钱……

许梓耽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,倒不是钱的事,只觉得那理所当然宰客的语气,实在叫人心里不是滋味。

又见了凌沐瑶的朋友,虽是真心祝福她,并没露出难看的吃相,但聊天时,说着东家长西家短,又是公司里女职员勾心斗角,又是哪家店打折,哪个团购划算。气氛虽然轻松,许梓耽却是半点兴趣也无,与他日常所关注的,没有任何交集。

这顿饭吃到最后,许梓耽也不知心底是什么滋味。

越是没了外力阻挠,在意恋爱本身,许梓耽反倒开始动摇起来。

不同的成长环境,不同的消观,不同的见识,不同的生活方式……横亘在两人面前的,是他从前不曾想到的琐碎小事,此刻却渐成鸿沟。

许梓耽正靠在椅背上揉太阳穴,却听手机响了,看一眼,是许亦涵。嘴角不由地勾出一抹笑意:“哈喽,很快就要变成别家的女孩,怎么还顾得上我这个哥哥?”

那头许亦涵悠悠然说了一句话,这里,许梓耽瞬间石化一般。

“你……说什么?”

片刻后,他旋风般离开办公室,口中喝道:“下去开车。”

双眉紧皱,幽深的眼眸中闪着寸寸寒光。

半个小时后,许家私人停机坪上,缓缓落下一架私人飞机。

许亦涵拉了拉许梓耽衣角,率先迈开步伐,迎着款款走下飞机的红裙美人走去。

艳红繁复的长裙,裹着玲珑有致的魔鬼娇躯,鸦黑的秀发高高盘起,妆容致,带着点点魅惑的妖冶,将完美无瑕的鹅蛋脸修饰得愈发夺人心魂。

“琳姐!”许亦涵笑着和她抱了一下,“好久不见,越来越漂亮了。”

“小丫头,你也是。”涂琳笑容灿烂,绚丽夺目。

即便是许亦涵,也忍不住在心底暗暗惊叹,世上果然有这样,由内到外,天生尊贵的女人。

拉着涂琳的手,许亦涵又回头招呼许梓耽:“哥,快来呀。”

许梓耽胸口还微微起伏着,此刻目光凝滞在涂琳身上,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去,尽管满心复杂,也不得不承认,如今的涂琳,比从前更加魅力四射。

胸腔里的悸动、死灰复燃的激情,都是怎么回事?

涂琳走到他面前,深深地凝视着那双满布迷惘的双眼,她面色不改,笑得自然,仿佛早已忘了前尘往事:“梓耽,好久不见。”

“你……怎么回来了?”许梓耽怔怔地问。

“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业根基所在,我可以这样回答你。”涂琳凑到他耳边,馥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,张扬而霸道,她吐气如兰,轻轻拂过他的耳廓,“或者说实话,为了你。”

许梓耽猛然回过神来,双目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:“你不怪我了?”

涂琳嫣然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