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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亮,他虽对此不感兴趣,但跟著父亲,耳濡目染,多少也知道一些名作,此印便是其一。

昌化石质,其质地极温润,最难得的是,印面极为平整,竟然还未刻字。如此,倒是省了追其来源的麻烦,亦能安心藏了。

「父亲定会无比欣喜的。」严既明放回石印。

阮亭匀包好,「如此甚好。」

二人又转了一圈,选了一套宝蓝点翠珠钗和双凤纹玉项饰,便作予伯母之见面礼。

阮亭匀问严既明可有喜欢的物件,也一并拿了。对方摇摇头,这些东西虽然难得,他却并不需要,还是侍弄些草药丹炉更有意思。

二人告别了云鹤观主,於马车上再次起程。

☆、(7鲜币)60回家

马车到了济州,打发了车夫,由严既明带著阮亭匀去了元庆成衣铺,即是严家的总店。其父严义福在济州总共开了三家成衣点,这家元庆成衣铺是生意最好,人手最多,亦是离家最近的,多半时候,严老爷也会镇守在店中。

严既明在看到店铺牌匾的时候便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,快步上前,才踏进屋内,便有夥计上前热情招呼,「客官想要什麽样式的衣衫?最近我们铺子里……」

严既明抓住对方的肩头,嘴角含笑,「三七,怎麽,才几年不见,便认不得我了。」

「少,少爷?!」三七大惊,「我,我去叫老爷!」说完不等严既明反应便径直跑到里间去了。倒叫心绪起伏的严既明哭笑不得,对方还是这麽毛躁啊。

阮亭匀站在一旁,四处观望铺子里的成衣,多为男子衣衫,样式有简有繁,确是不错。一转头,便看到一年近不惑,身著藏青色长袍,面有虬髯的严义福匆匆走了出来。

「你怎麽回来了,还是这样的大白天,可有叫旁人看见?」眼老爷急匆匆的问到,眼中满含担忧。

严既明热泪盈眶,对著严父便是一跪,「是孩儿不孝!」

严义福扶著对方,「起来罢。」这时才注意到旁边的阮亭匀,「这位是?」

「哦,这位便是先生。」严既明向父亲介绍到,他在书信中都有提到,严父定是知道的。

果然,严父表情慎重,「阮先生幸会,」说著拱拱手,「多谢先生对犬子的救命之恩!」如今能见到完整无缺的儿子,自然是要感谢对方的庇护。

「严伯父严重了,我虚长清和几岁,伯父叫我亭匀即可。」阮亭匀面色亲和,几句话便拉近了距离。

「好好,」严父亦有些激动,「我们进去内间详聊。」顺便吩咐三七看好铺子,招人端来茶水。

俗语道,父母在,不远游。严既明亦是没有办法,如今父子能得见,二人都有些难以自持。

「既明怎的突然回来了,可是出了什麽事?」严父坐到二人对面,随即话锋一转,面带愁容。「你走的这几年,陶知府攀上了左相大人,期间起起伏伏,如今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。」

「我闻言,不过两月他便要携家眷上京述职,已暗定了通政使司一职。」严父在济州城扎根了几十年,获取消息的渠道自然也多。他更是担心儿子的安危,对方又在这种时候回来。

「他们离开此处,不是更好。」严既明看向严父。

「诶,陶家女儿今年都十八了,已然是个老姑娘了,还是如此死心眼。」

「您的意思是……他们还没放弃?」严既明惊奇不已。

「所以我才担心那,你这次回来是何事?办好了……便快些离开吧。」严父不忍再言。

「清和不会再躲了,您放宽心。」阮亭匀喝一口香茶。

「阮先生难道还有何办法?」严父心中期盼道。

也不怪他不知晓阮亭匀的身份,严既明在信中多是报平安,并没有提及先生身份,更没有告知後来宫中的事情,玄师一事虽被传的玄乎其玄,但毕竟无人见过真人,严义福又怎会想到面前这人便是连宣帝都要敬上几分的人。

「父亲不必惊慌,我既然敢回来,便是不惧他们的。」严既明看了眼阮亭匀。

难道真的有什麽凭仗?严父犹豫著。

「父亲放心,有先生在,定不会叫我们一家遭难的。」严既明眨眨眼,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模样,看得阮亭匀一笑,「清和说得没错。」

「这……」严父看著二人,「好吧。」

「父亲,我亦许久没见母亲了,这就回去看看。」严既明起身,迫不及待想要回家。

「啊,」严父突然出声,「这……」吞吞吐吐,好似有什麽难言之隐。

「怎麽了?」严既明心下一震,不会是母亲出什麽事情了吧。肩膀被拍了一下,他扭头看去,「不是坏事,是好事。」阮亭匀轻声道。

严既明一怔,立即反应过来,先生这是算过了!已然知晓是何事了,於是他干脆也不问了,「父亲,左右我都是要归家的,有什麽问题,我总得知晓的。」

严父沉吟片刻,「也罢,我同你一起回去,走罢。」

☆、(10鲜币)61亲人

严府本是大门紧闭,几人於正门光明正大的进入,倒真是毫无所惧,按严既明的说法,若不是陶知府欺人太甚,他又何须如此,错本来便不在他,自然不需躲躲藏藏。

回到家中,见到了思念已久的孩儿,李氏自然亦是泪眼婆娑,拉著儿子的手,看了对方好几遍,口中直念,「回来了,是真的回来了。」

李氏又絮叨了好久,见著阮亭匀,自然又是一番肺腑的感谢,同严父不同,李氏很快接受了对方关於称呼的提议,特别是知晓不用担心严既明的安危後,更是拉著对方亭匀亭匀的叫,倒是毫无违和感,叫得阮亭匀脸上亦多了几分笑容。

气氛正好,突然不知从何处传出一声稚嫩的叫喊,「爹爹,娘亲!」

严既明转身,见一孩童懵懂著跑过来,看著像是刚刚睡醒,「安儿的蒸蛋不见了,睁开眼连娘亲也不见了。」说著便抱住了李氏的大腿。

而李氏和严父均是老脸一红,呐然竟不知如何开口。

严既明这下才算是明白过来,父母这是在意自己的想法罢,於书信中竟全然没有提及。

「安哥儿。」孩童扭身,大眼睛看向叫他的严既明。「过来大哥这里。」严既明蹲下身,张开了手臂,冲著孩童粲然一笑。

「大哥?」孩童想了一下,杏眼大睁,「你就是我大哥?」严既明点点头,期待的看著对方。

「那我的芙蓉糕呢?娘亲说,等大哥回来,便给我买世上最好吃的芙蓉糕!在哪里呢?」一边说一边靠近严既明,著小脑袋四下张望著。

「大哥已经买好了,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拿进来麽,在马车上放著呢,晚上便给安哥儿食。」说完轻轻抱住这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