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14 章(1 / 1)

越琛,萧谦墨和老六,全都护着我。

所以,宁愿自罚十瓶二锅头,表示自己很会做人。

我看着她,也不知道怎么拒绝。

毕竟,她这是自己挖坑,也是在给我们挖坑。

这女人,真狠!

“今晚到这里够了!”萧谦墨喝了一口茶水。

老六也点头同意。

但是齐悦儿说了几句好听的话,也真的在情在理。

常年混迹生意场和酒桌的人,说话自然是无可挑剔。

听说,她还和官场的人也很熟。

所以结果便是,我们四个人,每人半瓶红酒,她十瓶二锅头。

酒这东西我了解,不怕喝多,就怕喝杂了。

就两杯的量,我彻底撑不住了,跑去洗手间吐得稀里哗啦。

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,蹲在地上抽烟。

一双修长的腿出现在我眼前。

齐悦儿洗了手,手上的水全洒在我身上。

我把烟头一甩:“齐总,要不直接在我衣服上擦擦手?”

“呀!”齐悦儿故作惊讶,手捂在嘴上,“苏小妹,你怎么在这里?我没看到呢!快起来!”

说着她把我拉起来。

我头还晕着,靠在墙上,看她:“齐老板,哦不,姐姐,你真看上萧谦墨了?”

她脸上笑着,回答自如:“瞧你,墨爷,哪个女人会不喜欢?我不过是普通女人罢了,有什么意外?”

皱起眉,我不愿意和她扯,无意义的事情,尽可能少做,甚至不做。

这是萧谦墨的原话!

“苏小妹,你可还有一杯酒没喝呢!这红酒可不许找人代替了!”齐悦儿转移了话题。

“好啊!”我笑。

欢场中那么多劝酒,试图把我guàn醉的客人,我也没怕过。

————

回到饭厅,我把剩下的一杯酒端到萧谦墨面前,摇摇晃晃地,有些不稳:“墨爷,最后一杯了,今天苏苏虽然输了桌球,但是赢了一个好姐姐,拜你所赐!要不是有墨爷,我还不认识这么好看又能干的齐老板!这杯酒,敬你!”

老六从后面拉了拉我的衣角。

我没理他。

萧谦墨眸sè沉淀,把桌上他的酒杯端起来:“嗯,既然谢我,不如我这杯,你喝了!”

“是是是!”齐悦儿急忙帮腔,“刚才墨爷替你喝了一杯,这一杯,苏小妹,你得替墨爷喝!”

反正,十杯二锅头都下肚,半瓶红酒也混合到血液里了,多一杯,怕什么!

仰脖子就把自己的杯子喝干净,然后又接过萧谦墨的杯子,放在嘴边,什么话也不说,只是看了他一眼。

我不知道我什么表情,我只知道,我心里不痛快。

“苏苏……”韩越琛许是看不下去了,想劝我。

老六也在我身后拽我的衣服。

我笑:“哈哈,你们一个个这是怎么了?都不想让我高高兴兴把墨爷赏我的酒喝了么?你们眼馋,我知道!”

说完我就把杯子往嘴边放,一口,喝了个干净。

刚清醒一点,又开始迷糊了。

上了头,脾气也上来了,用力一扔,杯子砸在地上,砸在萧谦墨脚边:“酒喝完了,墨爷,齐老板,韩总,六哥……一会儿我还有事,得回会所了,失陪!”

然后,不管他们什么反应,拎着包转身就往外走。

摇摇晃晃地,但好歹能分清方向。

好不容易走到大门口,一辆车也没有。

这里属于城郊,也不方便打车,走回去根本不可能。

我揉着太阳xué,扶着墙把高跟鞋脱下来,赤脚踩在地上。

沙砾满地,但好歹走得稳一些。

回头看了一眼,大堂灯火通明,光芒璀璨,但我一刻也不想多待。

我以为我此生最大的不幸,是我六岁那年母亲离我而去;我以为此生最长久的厄运,是十岁那年被苏万国用来抵了赌债;我还以为此生最难熬的艰难,就是十五六岁在darknight后厨洗酒杯的日子。

但我错了,我所有的以为都只是我以为。

日子还长,岁月凉薄。

我拿什么去拯救我满身满心的疮痍。

————

往前走着,也不过夜晚九点左右,我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让qiáng子过来接我,身后两道车灯穿身而过。

吓得我差点跌倒。

手里的鞋子直接掉在地上。

人在走神的时候,最容易被突如其来的外物吓得魂飞魄散。

紧跟着,三秒钟,一辆车直接冲到我前面横过来,拦住我的去路。

本来这条道不像大街上,路宽。

车子横在面前,我根本就过不去。

“上车!”萧谦墨按下车窗。

我揉着太阳xué,也不想捡鞋子:“墨爷不留下陪你的红颜知己?”

他没接话,而是敲了敲方向盘:“需要我重复一遍?”

现在天已经黑了,我不会矫情到拒绝他,更不会很有骨气地就这么走了。

索性上车。

他重新tiáo整车子方向,往市中心走。

靠在靠背上,我才发现,脚上疼得厉害。

“放在坐垫上!”他开口,然后单手从车载箱里拿了纸巾和矿泉水扔给我。

我一愣才明白过来他的目的。

“十瓶二锅头,墨爷对我还真好!扔矿泉水做什么,不如扔二锅头给我。”我说话有些酸了。

他眉头一扬,薄chún往一旁拉了一些。

“十瓶二锅头,换一枚救命的戒指,值不值?”他的语气像一个长辈,循循善诱。

醍醐guàn顶,我一下子就没了底气。

明白过来萧谦墨的意思。

齐悦儿把戒指给了老六,这是她的心头好。

但除了钱,什么也没得到,自然有不痛快。

“嗯,的确也没有别的办法让她出了气。”我苦笑,“所以拿我当……当……软包子?墨爷,真好!苏苏也算是有利用价值。”

天sè暗,无星辰。

我清理干净双脚上的wū垢,纸巾扔在车内后排的小型垃圾桶里,踩在坐垫上。

头依然疼。

“墨爷,她为了你忍痛割爱,还真是对你情深义重!”我看向窗外。

“吃醋了?”他低笑,拿出烟,抖了一支在嘴里,然后甩给我一支。

我替他点燃。

“苏苏不敢吃醋,墨爷不是苏苏的。”

吱——

他突然停住车,松开安全带就附身过来,勾住我得脖子。

嘴里残留着一丁点儿地红酒的味道,薄chún微启:“那,我是谁的?”

他语气极低,耳边酥酥麻麻的,就这样被他撩拨得乱了方寸。

低了头,声音小得像淑女:“自然是谁也没资格拥有墨爷,只会是别人属于墨爷,不会使墨爷属于别人。”

“哦?”他轻咬住我耳垂,“那你算不算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