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74 章(1 / 1)

“是萧总的车子!”司机在前面惊呼。

身体里的血液都凝固了,我抬起头本能地往韩越琛身上看。

他眼里却之后担忧:“你没事吧?”

我一滞,摇头。

紧跟着,我这边的车窗被敲响。

偏过头,萧谦墨正站在外面。

半年不见,他下巴上多了胡渣,似乎瘦了些,眼窝深陷。

眼神犀利如常,清淡,冷静。

韩越琛拍了拍我的手背:“交给我。”

“嗯。”我还来不及思考,喉咙就先一步发声。

他下车,绕过去走到萧谦墨面前。

这车窗上贴着贴纸,我不确定萧谦墨是不是能看到我。

两人面对面,韩越琛笑着说了句什么,萧谦墨的神sè一直严肃。

之后,他手指按在车窗上,点了几下,吓得我一旁挪。

韩越琛很淡定地开口,说的话我听不清楚。

之后,他走到前面,让司机:“你先回去,我和萧总有事要谈,坐他的车。”

司机点头,发动车子。

就这样,就过去了?

萧谦墨不知道我在车里?还是说,他知道,但是……他就是找韩越琛的?

不想细想,刚才匆匆几眼,我竟心跳加速。

有些人,他在心底,就是在心底。

无论受多大折磨,也不会改变。

“请问……能把车子开到另一个地方么?”我问司机。

他犹豫了一下,最终点头。

心里窃喜,报了棉老家里附近的地址。

到了之后,我请他在原地等着,然后自己拎着包左弯右拐十几分钟,到了棉老家门口。

门,是开着的。

陈曼在门口抽烟,胳膊上的银sè手环缓缓发光。

见到我,她扔了烟头就冲过来,一把抓住我的衣领:“你特么到哪里去了!消失半年,还知道回来?”

陈曼的声音本来就很像个男人,她粗声粗气地讲话,吓得我呆滞。

“曼曼,谁来了?”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房内传出。

陈曼往屋内看了一眼,然后冷冷地对我说:“走,跟我进去!”

正有此意。

我也想知道,在jīng神病院大半年,为什么棉老没有出现过。

房内还是极简的中式风,沙发换了棕sè的,茶几上的茶具很jīng致,也很雅致。

胳膊被陈曼抓着,直接把我扔到棉老面前,脚上被人一踹,直接跪在地上。

刚抬头,棉老盯着我,些微浑浊的双眼,落在我身上。

似乎难以置信。

见过再多大风大浪的人,也会有微表情。

他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,看向陈曼:“把丫头扶起来!”

声音平稳,语气缓慢。

在乍见之欢过后,棉老脸上原本波澜不惊,也莫名有些动荡。

“师父,你……你不能心软!她自找的!”

棉老没有反驳,而是站起来,走到我身边,亲自把我扶起来,嘴上微微笑着:“跟我说,这半年,你去了哪里?我希望你的回答,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
片刻之后,我坐在棉老身边。

我也希望,他的理由,不要让我失望。

“丫头,告诉我,这半年,你在什么地方?为什么连一通电话也没有?”棉老心平气和,给我倒茶,等着我的回答。

疑惑不解,他不知道?

神通广大的棉老,竟然找个人,都找不到么?

他不知道我被关进了jīng神病院?

打心底里怀疑。

“哼,你倒是潇洒,我带人把z市翻遍了,机场的出行记录也全查了,一无所获!你这女人,倒是有点本事!”

翻遍了z市没找到我?

萧谦墨把我的消息隐瞒得真透彻。

也难怪,在那里关了这么久,几乎就没让我出去露脸过。

但周芝芝应该是清楚事情始末,如果棉老有心,找周芝芝问一下,便心里有数。

“我带人到darknight问了好多人,他们全都闭口不提,说一直没见过你!还真是帮你瞒得好!”陈曼越说越气,直接把桌上的被子一把扫在地上。

“行了,曼曼!先听丫头怎么讲。”棉老脸上始终微笑。

他们的对话,我心里大概有数,萧谦墨把我所有的消息,都封锁死了。

“干爹……”我嗓子发干,“你有让人在jīng神病院去找过我?”

这话一出,陈曼立马看向棉老。

我押了口茶,把事情的经过,告诉了棉老和陈曼。

陈曼双手环xiōng,眉头紧锁,狐疑地看着我。

倒是棉老,眼里有些心疼。

片刻过后,棉老摇头叹息:“丫头,你应该知道,一个人越爱你,就越想占有你,就越想制住你!”

爱?占有?制住?

这些词语,为什么听起来如此冰冷。

心凉如冰雪。

“山水庄园一直是陈曼再替你打理!现在你回来了,就做点正事!不懂的,需要帮忙的,找陈曼。”棉老并没有安慰我,甚至没有说一些抚慰的话。

他认定了,这次事情,只是萧谦墨让我吃苦头而已。

苦头?

他连周芝芝都封口了,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?

“干爹,现在我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,给我一个星期时间,解决好事情!然后,我听你的安排。”我拿起桌上的烟盒,划燃火柴,“还有人等我,我需要去另一个地方,会回来的,一个星期而已!”

现在我的心境变了。

不再过分相信任何人,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。

棉老让佣人上楼把那枚紫sè的戒指取下来给我。

我套在手上,明白他的意思。

“丫头,当初我给你的任务,让萧谦墨爱上你,是其一,得到山水庄园,是其二。目前看来,任务完成得还不错,接下来的任务,跟山水庄园有关!一个星期之后,你正式接手,到时候,我再告诉你,你需要做的。”

我点头。

在那一瞬间,没忍住,扑过去抱住棉老:“对不起,我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!我误会你了!”

棉老慈祥地拍我后背:“不要紧,回来就好!萧谦墨那小子,要想藏一个人,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!你这次能出来,他不会找你?”

我也觉得有些反常。

在韩家住了一个月,照理说,萧谦墨很容易就找到,可他似乎都没有踏足过韩家。

太多的疑点,太多的困惑。

我思前想后,无法透彻。

回到车里的时候,离我下车已经大约两个小时过去了。

司机倒没说什么,我有些不好意思:“能不能,麻烦你带我去一趟会所?”

“韩总说,六点钟有饭局,现在过去时间刚好!”

委婉的拒绝。

只能妥协。

看了一眼时间,已经四五点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