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79 章(1 / 1)

声,他抬头看着我微笑:“玩儿好,回来了?”

脚步停在原地,有些僵持。

一路上我找好了理由,做一个知恩不图报者,可是看到他温柔的眼睛,忽然良心不安。

“坐!傻站着做什么?”韩越琛看回棋盘,押了口茶。

他很少抽烟,但顺手燃起了一支。

这屋内本有香味,混合香烟的气味。

我一眼坐下,阿嫂给我倒茶。

他一直看着棋盘,在等我先开口。

聪明如他,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目的。

“你知道,我见过他了。”我先开口,“昨天去洗手间,他在走廊。”

“所以,义无反顾跟他走了?”韩越琛的香烟夹在手中,并没有吸,而是让它一直燃。

义无反顾地跟他走了。

我哪次不是这样?

可能,是没有攒够失望。

“韩总!”我干脆直接了当,“谢谢你,这一个月来的照顾!以后有需要苏苏的地方,我定不会推辞!”

他把烟掐灭,重新燃起一支,依然不抽。

“比我想象中,开口要快!”他微笑,“苏苏,你知道,你为别人考虑的时候,最迷人。你害怕的时候,你吞吐的时候,也最迷人。”

突如其来的夸赞让我手足无措。

他似乎就是这样一个人,从来不吝啬对别人的夸赞。

我笑道:“韩总,你似乎真的很喜欢夸人,给人自信!”

“不,我对我的员工一向苛刻。甚至很少夸梦轩。”韩越琛第二支烟燃到一半,“你是真的迷人,我从来只说实话。”

平心而论,论女人味,我没有露露足够,论做人,我没有齐悦儿八面玲珑,论做事,陈曼甩我几条街。

但韩越琛,偏偏对我偏爱。

“我……我想我以后,就不打扰了!”我再次表明来意,“苏苏得以重生,谢谢韩总!”

他沉默不语,绿sè眸子在我身上礼貌又保持距离地打量。

出师未捷身先死。

我可能永远赢不了韩越琛的温柔。

但是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,让我远离他。

直到第二支香烟燃尽,韩越琛像个贪玩的小孩,燃起第三支。

“韩总……”我忍不住再一次喊他。

他抬手,低头,再抬头,看着我:“听说,他为了你,把那家医院都拆了!”

一夜之间的事,他竟然知道了。

只能点头,但又摇头:“并不是为我,而是他自己的决定。”

“是么?”他单手倒茶,另一只手捏着香烟,“萧总的行为,一向不是常人能理解。从来潇洒,从来果决。”

这点我也认同。

但我并不是过来跟他讨论萧谦墨的。

“如果,换作是我为你做这件事,苏苏,你会感动吗?你还会走吗??”韩越琛说话很慢,文质彬彬。

而我,永远不相信他韩越琛会做这样的事情。

所以我笑道:“韩总是理智的,也是宅心仁厚的!自然不会让一家医院的病人受难!”

“他也没有!”韩越琛难得的反驳我,“他知道院长会把病人另做安排,安排到别的医院。他虽然果断,但绝对理智。不会伤及无辜。这是韩某最佩服他的地方。”

没想到,外人眼里,萧谦墨竟然是这样好么?

“韩总过奖!”我微笑,“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,韩总的举措往往更深思熟虑。”

“所以,你决意继续跟他,也是深思熟虑?”韩越琛把第三支烟掐灭,“三支烟燃尽,这是你思考的时间,我已经尽力拖延。告诉我,你的答案。”

忽然,我开不了口了。。

第146章 全都听见了

我从来都是等别人的答案和安排。

没想到有这么一天,竟然也有人等着我的答案。

抬头看着韩越琛,他脸上的贵气和书卷气,让我如沐春风。

这样一个温暖的人,我该怎么开口回绝他的好意。

但萧谦墨的模样出现在我脑海中,那晚,他说,他的胡渣,是他对我的思念。

他很少说这样的话,所以,他说出口的时候,言辞堪比利剑。

斟酌一番,我摸了一下下巴,想起了萧谦墨下巴上胡渣的触感。

“韩总,我视你如兄长!谢谢你的照顾,也谢谢你把我从医院带出来,大恩大德……”我感激地看着他,“可是,苏苏有自己该走的路。对不起,以后请常来山水庄园,随时欢迎。”

这番话一半真挚,一半客套。

原本我在风尘中辗转,说这些话完全得心应手,但是韩越琛不是我的客人,是我的恩人。

他点头,手上象牙白的扳指略显冰冷:“好,既然你这么说,那我这里,也随时欢迎你!你把包和手机带上就好,其他东西放在这里,想回来,我也随时欢迎。”

这样,最好不过。

他肯理解我。

成全,也不失为一种温暖。

他的心思,我又怎么会不知道,只是我的心已经给了萧谦墨,再拿什么给他?

我的一生短短几十年,我的爱,也只能馈赠给一个人。

视棉老为父,视韩越琛为兄。

如此便是我对他们最大的尊重。

————

从韩家出来,我没有同意韩越琛要送我。

走到大马路旁,站在人行道上,正准备打车,一辆白sè轿跑停在我面前。

白sè……

我往后退了一步,准备走到别处去。

但驾驶室的车窗下滑,里面的人按下车窗,露出jīng致的脸。

这张脸,犹如鬼魅。

毫无血sè不说,尤其地白。

她似乎,只适合在夜间出没。

“你,竟然出来了?”她连嘴角都在泛白。

我点头,再往后退一步:“姗姐,什么意思,我从哪儿出来?”

她是萧战胜的小情人,姗姐。

那个把我关白房子里的人。

“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!”姗姐懒懒地拨了拨长发,眼珠子把我从上到下,再从下到上反复打量,“上次,我让你离韩越琛远一些,你可有听话?”

又是韩越琛。

上次,她把我关在白房子的时候,也是提到韩越琛。

一直忘了问,韩越琛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。

“我和韩总的关系,似乎涉及不到你!”我也打量她。

白sè蕾丝衣服,白sè蕾丝手链。

她很喜欢白。

“但你刚才,从他家里出来!难道你们只是喝茶?”姗姐显然是个自我主义者。

她认为一男一女单独在一起,不会只是喝茶这么简单。

“我还在他家住过一个月!你明白的!”我极尽风尘地一笑,“你相见他,就去啊!姗姐,你身边有萧战胜,还惦记韩总,是不是……”

上前,双手撑在她的车窗上: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