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97 章(1 / 1)

伸手抓住他的领带,把他整个人往下一拉。

看到他有一瞬间愣神,我竟很满意他这个反应。

噗嗤一下笑了:“你也有今天!”

他脸sè瞬间沉了下来:“那你想不想知道,后果是什么?”

这下换我傻住,完全没有一点点防备。

真有一种,想要跟他就此别过的心情。

触不及防,锁骨被人咬了一口。

其实并没有疼痛感,但我却浑身一震,忍不住嘤咛一声。

一个季节。

身心俱空,整一个季节。

蓦地,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。

冷汗倍出,我一把推开萧谦墨,像看敌人一样看着他。

同时,双手抓紧我的衣领:“今……今天不行,我……”

他刚才还流窜在眼里的火焰,瞬间灭了。

转而是失望。

他起身把头偏到一边,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。

两个人心里都明白,是为什么。

我抬手摸着小腹,心里揪着疼。

索性下床,拿上茶几上的烟和烟盒,走到阳台外面。

这别墅修建在清净的地方,周围并没有太多建筑,而是很多植被小径。

看着夜sè茫茫,只有点点灯光。

浴室里水声潺潺,他并没有待很久。

三支烟过后,一只手把我手里的烟拿走,扔了出去。

一簇火星在快速落下。

“去洗澡,睡!”

我冲他一笑,今晚,注定了是不眠夜。

洗澡的时候,我在想,很多伤口,原以为它已经愈合,可是当你真正地去触碰它,那便不止是一道疤那样简单。

一碰,周围的皮肤甚至都会坏掉。

砰……

浴室门突然被踢开。

我忙用浴巾裹住身子,惊恐地看着门口的人。

他沉着脸:“没溺水?”

后退一步,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表情,滑稽,很滑稽的表情。

他走进来,一把扯开我的浴巾,拿着花洒就开始冲我身上的泡沫。

哦,原来我身上还有泡沫?

呵……

冲完之后,他扯了一条干净的浴巾扔到我手上:“十秒钟!”

转身出去。

抬头看着镜子,呵,原来已经不成人样。

脸sè,因为褪去了喝完酒后的红,竟有些苍白。

没有血sè。

那件事之后,我很久没有照过镜子,就是不想看到这张脸。

时隔这么久,原来一点也没有好。

出去的时候,他躺着在发信息,面无表情。

很少,他真的很少会打字发信息。

毕竟他认为,这是一种毫无效率的事情,不如直接打电话来得简单直接,节约时间。

我不做声,躺在他旁边,余光看到,收件人那一栏,写着甄妮。

躺下,背对着他。

其实并不难过,就像我唱完霸王别姬的时候,他说过,他从来不缺女人。

所以,如果他的每一个女人,我都计较,都难过,那我这一生,铁定了过不安宁。

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,但唯一的期望,就是在他腻了我之前,我还能在他身边。

很清楚,这样很卑微,没有自我。

但是,十岁的时候,我就已经属于他。

十几年了,我见过一点世面,见过几个男人,见过钱,见过灯红酒绿车马喧嚣。

甚至,见过惊天动地的阵仗。

但是,我没再见过一个可以媲美他的人。

或许,是我偏执了。

但我改邪不归正。

可以改邪,但归不了正。

————

第二日,睡梦中听到一个声音,让我再睡,他先出门。

忘了我有没有答应,但真正醒来的时候,身边确实已经没有人。

不仅没有人,连烟和打火机都并没有。

全都被他收走了。

重新洗了澡,到隔壁衣帽间去挑了衣裳。

刚下楼,保姆阿姨就让我吃早餐。

不远处茶几上的手机响起,昨晚回来的时候顺便扔在桌上的。

走近一看,竟是韩越琛。

竟然忘了,答应过他,和他一起去化装舞会。

该死的,我哪里会跳舞?

darknight倒是有很多会跳舞和走台的姑娘,我也欣赏过她们的各类舞姿,但我并不在行。

谁说会所工作的姑娘,就一定能歌善舞?

我只会喝酒京剧,偶尔拿着话筒开两嗓。

“韩总……”我笑着,尽量小声些。

总不愿意让保姆阿姨听到,总有种做贼心虚。

他倒是很大方有礼:“下午三点,我到你的住处接你!”

“好!”我只能义不容辞。

……

吃完早餐,我给老六打电话,告诉他今天我有别的要紧事,就不过去了。

然后打车回了出租屋。

陈姨并不在,屋内却很干净。

白sè玫瑰依然在,但我确定不是老六送来的。

抽出来,花枝还在滴水,有些冰凉。

白玫瑰……

白玫瑰……

花的保质期不长,但会留有余香。

有的伤虽然只是一瞬,但很深,足够折磨余生。

放回花瓶中,在沙发上抽烟等着韩越琛的电话。

其实很奇怪,一个人的时候老觉得这辈子,我是过不安宁了。

就像翻山越岭,过了一个山头,还有另一个。

无穷无尽。

呆坐大约半小时之后,韩越琛告诉我,他到楼下了。

并不惊奇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这出租屋的地址,就当做,关注我的人很多吧!

不,是关心我的人很多。

这样的宽慰,甚至不足以令我自己信服。

下楼,韩越琛身边跟着两个女人,手里提着袋子。

“方便让她们上去帮你?”韩越琛永远都是一副商量的语气。

这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,永远都是安排的语气,不容拒绝。

我点头:“好,上来吧!”

她们准备的,是一条新月黄的礼裙,前边不长,露了腿,后摆稍稍拖地。

但配上一双高跟鞋,提亮了整体视觉效果。

突然间想起,韩越琛曾经跟我说过,高跟鞋,是女人的武器,不能随意丢了武器。

这样的话,是心思多缜密和细腻的人,才说得出口。

严肃中,夹杂着幽默。

她们替我化了妆,但我并没有往镜子里瞧。

此时,我扔在思考,要不要先给萧谦墨说一声。

但我很怕他会多想。

我是自由的,不是么?

况且,我和韩越琛之间,并无其他,仅仅是交情。

“苏小姐,我们先不给你擦口红,韩总准备了水饺,香菇馅的,是阿嫂亲自做的,你先吃点!韩总说晚上可能会喝酒,你先垫垫肚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