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19 章(1 / 1)

他押了这么多钱,就为了睡我,是在报复我?

“好,既然萧总这么慷慨,那苏苏怕什么!”

我看到齐悦儿的脸sè都已经苍白了。

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她。

说完,我翻开第一张牌,毫无意外,是a。

第二张,也如同刚才看的一般,是a。

但第三张翻开之前,棉老突然一把按在我的手上。

心上一抖。

遭了……

牌被换了?

刚才我一直把它窝在手里,就是怕再有变动,但是现在看来,我似乎还是没有那个本事阻止。

好,印证了那句话:

只有见证过血淋淋的生,才能更好血淋淋的死。

我知道这牌翻过来,我便完了。

“老头,我最后问你一遍,是不是愿赌服输?”萧谦墨的眼神里充满了自信。

我不敢看向棉老,不敢听到他的答案。

棉老的答案,自然是肯定的。

他松了手。

我翻开第三张牌,一章点数最小的黑桃3.

虽然,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,但还是愣住了。

房间内看好戏的人全都鼓掌,无疑,这一局最大的赢家,是萧谦墨。

将近一个亿的筹码是我的,但我输了我自己。

棉老自然也得不到这座岛,相反,他有他事先跟萧谦墨约定好的赌约在前面。

“承让!”萧谦墨笑起来,“既然这样,接下来的时间,各位自便!你,跟我来!”

他环视了整间屋子,然后指向我。

阿森突然上前,拉住我的手腕:“你别去!”

萧谦墨冷眼盯着我的手,目光的温度再次下降几度。

手上还戴着棉老送我的镯子。

萧谦墨走过来,温和地把我的手从阿森手里夺走,然后把两只手上的镯子取下来,拿在眼前瞧了瞧:“就这种货sè,把你勾走了?”

我心里一抖,生怕他把镯子砸了。

但他没有,把镯子扔在赌桌上,抓着我的手就往外走。

他赢了。

“苏苏……”阿森在后面喊我。

萧谦墨头也不回地说:“怎么,在我的地方,还要造次?”

无言。

所有的人都无言。

“小悦,把合约拿给老头签了!”萧谦墨吩咐了一声,拉着我出去。

他念出小悦两个字的时候,我的心再次被撕裂开。

他可从来没这么亲热地喊过我。

走出这件赌房,他的皮鞋一声声踩在地上,错落有致。

而我高跟鞋的声音七零八碎,就像在逃荒。

明明,我们离得这么近。

可是两个人的气场完全不同,节奏也相差很远。

砰……

他踹开一间房门,反手把我扔在地上,就像刚才扔镯子那样。

镯子没碎,但我的心现在已经碎了。

房间里的灯光很暧昧,很适合情侣。

可是我们是敌人,刚才还对峙过,硝烟弥漫地对峙过。

萧谦墨也并不多说,从我身上跨过去,坐在沙发上点烟:“去,洗干净,你是我的战利品!”

万种绝望。

愿赌服输。

起身进了浴室,打开花洒就哗啦啦淋起来。

万般清醒。

出去的时候,我寸丝未缕,一丝不挂。

直接到他面前,一把夺掉他手中的酒杯,闷头把酒全部都喝干。

用力一扔,直接把酒杯砸碎咋地上。

“萧总,人在这里,战利品也在这里!几个月不见,来,让苏苏试试?”

这句话极具挑衅。

但萧谦墨却比我的表情更冷,伸手勾住我的脖子:“试?你记得自己姓什么,但你忘了自己叫什么,用不用我提醒?”

“不用了!”我微笑,“我现在的身份证上,姓苏,单名也是一个苏字!”

仿佛赌气一般,我憋着气把这话说出来。

就凭齐悦儿还在他身边,就凭她这个杀人凶手还被他称作小悦。

呵……

当然,这样说话的后果是,我就在他身上劳动到半夜,然后,换成在他身下受折磨到天亮。

我清楚,我们谁也不愿意放过谁。

但我没有资格说话,我只是战利品。

并不知道他和棉老的赌约是什么,但第三天在岛上终于,陈曼把合同拿了过来,用牛皮纸袋密封着,我不知道内容。

萧谦墨直接给了齐悦儿,让她好好审查。

岛上的人,都知道我和萧谦墨的这点事。

所以,所有人看我的眼光,都有不同。

萧谦墨亲手把我推给棉老:“嗯,质量次了些,凑合用!老头,下次送个上档次的!”

羞辱的话,我已经无心计较。

因为齐悦儿正看着我笑。

也终于明白过来,萧谦墨说的,秋后算账,究竟是怎样的算账。

微微一笑,走到齐悦儿面前。

她下意识后退一步,警惕地看着我,不说话。

我扎眼:“羡慕你,一直盯着一块宝贝儿,却碰不到,摸不着,更没办法享用!”

“你……”她听懂了我所指的宝贝是萧谦墨。

但也并不发火。

“苏小妹,你还真会开玩笑!”齐悦儿捂嘴笑,很是大方,“这么久不见,你变幽默了!”

“倒不是幽默,而是……”我故意看了萧谦墨一眼,“不稀罕了!”

经历过彻底的绝望,就不会在意不重要的chā曲。

挽着棉老的手:“干爹,我们该回去了!”

不想再这里多待,既然他平安无事,并且自在,那我便无话可说。

最初的担心,担心他的各种,到现在看来,我的确是多虑了。

阿森一直站在棉老身后没说话,我不忍看他,心里有了愧疚。

我深知那镯子对他来说,心意是足够的,却被小缄默弃如破履。

————

回到市里,咖啡厅内。

我把阿森叫到一旁,郑重其事地看着他:“阿森,对不起!那镯子既然取下来了,那你便收着吧!我这人不适合这些玉石,性子太遭,养不活它,它,也救不了我。”

都说,人能养活了玉,然后玉石就能把人养得更好。

可我这样的人,药石无医了。

阿森低着头,在抬起眼,双眼里竟是疲倦:“苏苏,你不应该……”

“我的事我自己知道!”我断了他的话,“你先收着吧,成吗?”

就当,是我对他的补偿。

这镯子是棉老给的钱,但他送给我了,再而且,这是阿森心意。

如果不是阿森,也不会有这两个镯子。

所以,这应该是他的。

在岛上赌的那一次,我赢了好几千万,但这些钱,我除了放在账户里,别无他法。

很久之后我才庆幸,庆幸我有这笔钱,用来救了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