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21 章(1 / 1)

上来一个人。

“既然你和他感情深,那你想办法如何?手上有几千万,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?”

讽刺的语气让我浑身不适。

他一口咬住我的锁骨,没忍住嘤咛一声。

“想捞他出来,用身体来换!”他直接就说了目的。

呵,自己的兄弟,竟然要跟我谈条件?

“别以为我不行!就算我为了他跟别人睡,也一定不求你!”

并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骨气,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我就知道我没有后悔的余地了。

“那你的意思……是让我白睡?”萧谦墨低笑一声,提枪上膛。

绝望……

一回到z市,就被他吃干抹净。

棉老说得对,我跟他并不是一对佳偶。

我们爱恨交织,注定纠缠。

“爱我吗?”他问。

突然抛来的问题让我浑身一怔。

“这重要吗?”我反问。

似乎认识这么多年,我们并没有提及过此问题。

也似乎是因为两个人心里都心照不宣,所以忽略了吧这个问题放在明面上来讲。

“爱我吗?”他又问了一遍。

我撒了谎:“不爱!”

“所以,你弃我而去?”萧谦墨的语气异常yīn冷。

成了这春日最伤人的语言bào力。

我?

是,当时,他的确是因为我受了伤,可是,若不是我去求棉老,找到他,救下他,现在何来的他此时此刻。

现在,他竟然责备我弃他而去么?

“对,跟着你有什么意思?你能给我什么?连个萧太太的名分都不给我!一辈子做你的情人么?”

他沉默几秒。

把头埋进我脖子,呼吸就在我耳畔,温热凉薄:“从我记事以来,萧太太,或是想做萧太太的人,都没有好下场。”

呵……

是,他断了我的念头。

没有好下场。

“所以,萧总这是说我痴心妄想?”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。

绝望的颤抖。

守了他十几年,还来一句没有好下场。

该说世态炎凉,还是该怨人心凉薄?

“一定要名分?”

“不,我并不爱你,要什么名分。”违心的话说多了,自己也就信了。

“为什么离开?”他问。

其实很少,萧谦墨是个从来只相信自己判断的人,从来不会问为什么。

但他问了,就一定要知道答案。

我并不想被他折腾死。

“因为不爱!”我毫不犹豫。

但是,说谎话的人,流出了眼泪。

眼泪是个珍贵的东西,我并不会轻易流出。

但控制不住。

“哭什么?”他停下手上的动作。

我嗤笑:“痛!”

他一愣,吻了我的下巴。

明明举动是亲密的,行为是亲密的,可是两颗心,距离那么远。

我没撒谎,的确痛,心痛。

“爱我吗?”他吻了第三遍。

声音,低了很多。

我动了动嘴,挤出两个字:“不爱。”。

第175章 薰衣草jīng油

我明确地知道,我这样的人,哪有资格谈论爱不爱。

爱和不爱,我的身份也不会有所改变。

所以,还不如否定了,还可以给自己留一点脸面。

那晚,萧谦墨把我翻来覆去地折腾,恨不能把我拆骨入腹那种。

他bī迫我,让我反反复复说我爱他,我嘴上不停地说着,可是心如死灰。

那种被bī上梁山的感觉,真的会让我心碎。

第二天,萧谦墨和我约法三章,他可以把老六弄出来,但我再也不能背他而去。

要知道,世界上最难的事情,不是留在谁身边,而是就算留在谁身边,也只是为了对他有所求。

————

我搬家了。

搬到了萧谦墨的法式别墅。

这是第二次,还是第三次,我被他囚禁在这里,已经不重要。

出租屋被退了,我的命运永远都是这样,被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。

丧失了自我的人,无论男女,都是没有灵魂的人。

只有一副骨架而已。

我天天祈求,求萧谦墨把老六弄出来,但他始终无动于衷。

手里空有几千万,毫无用途。

还是头一次听说,钱这东西不好使。

他不让我出门,甚至不让我踏出大门一步,每天夜里,也从来不和我睡。

嗯,就算是同一张床,他也从来不碰我。

整天待在宅子里无所事事,我知道他很忙,每天不等我醒,他便出了门,我已经熟睡,他才回来。

有的时候,还喝得醉醺醺。

偶尔我会故意等他,为了老六的事情。

但他从来都是只字不提。

有一次,把他问急了,直接抓着我的手腕跟我说:“别整天在我面前可怜兮兮地提起他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,不吃点苦头,怎么长大!”

“可是,他已经够苦了!你怎么不去找东子,非要惩罚老六!”

明明就是东子的原因,他才真正的罪魁祸首。

“东子的错?”萧谦墨勾起嘴角,“思维狭隘。”

这四个字的评价,在我日后每每做事或者做决定的时候,都会回想起来,然后落下yīn影。

“那不是东子,难道还是老六自己的问题?他主动要求吃那玩意儿?”我一把推开他,尽管我没有资格去说什么,更没有资格这么做。

但心系老六,急切如焚。

“那你能让我去探监么?”我抱着一丝希望,“就想看看他。”

正如当初,我想看你一样。

正如当初,我赢了赌局,只为了见他一面。

房间内的灯光并不亮堂,但我能看清他脸上的yīn影。

仿佛天生的yīn霾。

萧谦墨抓住我的手腕,掰到一边,扭到发疼。

“给你三天时间,想明白你应该关心的问题,然后找我!”

松手的那一刹那,我一头雾水。

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。

……

当晚,他并没有在家里待着,接了齐悦儿的电话便出去了。

我知道无法从大门出去,便跑进一楼的卫生间里,踩在马桶上,翻窗户跳了出去。

夜深人静,这地方并不好打车,我走了半小时,才撞见一辆出租车。

深夜逃脱。

拦下出租车的时候并没有太注意司机的脸,忽然偏头,看到车子的方向盘中间,正是一个笑脸面具。

立即把手放在兜里,废了很大的事儿才把戒指折腾掉。

心跳加速。

“去最近的酒店!”我故作镇定。

世界上最难忍的事情并不是在你艰难的时候,而是在你艰难的时候,没有一个支撑点。

如同我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