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43 章(1 / 1)

瓶瓶口卡在我的脖子上。

他上身微微前倾,盯着我,眼神就是一道冷箭:“为什么走!”

“这房子不是我的,苏苏自然不敢住了!”我脖子每动一下,酒瓶口子就更深一些。

他的手没有丝毫颤抖,尤其地jīng准尤其地稳。

“我给你,就是你的!”他这七个字干净利落,“苏暮烟,你还要我怎样?嗯?”

不应该是他要我怎样么?

我闭上眼睛,拳头都捏出汗:“萧谦墨,有脾气你就用它戳穿我脖子!我离开那个鬼地方,就绝对不会回去!说话算话!”

说完我便睁开眼,看着他。

只见他眼圈带着很淡很淡的红sè,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的表情。

他的手,有些微的颤抖。

我见过他手起刀落,打架斗殴,从未见过他现在这般,硬气中带着一丝隐忍。

“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!”我不顾脖子上的疼痛,用力嘶吼道。

他抬了抬下巴:“理由?”

“我已经说过了,那房子不属于我!”我仰视着他,“我谢谢你施舍给我一个住所!但是,这不是我对你唯命是从的理由!这房子也买不了我苏苏的自尊!”

“自尊?”他冷冷地笑了,带着讥讽,“你,跟我谈自尊?太过牵qiáng!”

他眉宇间带着英气,尤其透明的英气和霸气。

“是,我不配!”我很冷静。

从在那间白屋子里,想清楚过后,我就已经再也不知道执着两个字怎么写了。

从推开门把我抱起来的人是韩越琛而不是他萧谦墨的那一刻起,我就明白某样我一直坚持的东西就已经该放弃了。

“萧谦墨,你仗着我好欺负,也仗着我没有反击的能力,就一次次过分!”

脖子上的瓶子突然离开了,他俯身下来,伸手摸着我的脸,眼里闪过一丝疑虑,但瞬间变得yīn冷。

“苏暮烟,你喜欢这样?”他嘴角勾起,“韩越琛是这样对你的?嗯?”

他轻轻摸着我的脸,然后手慢慢下滑,滑到我下巴,捏住,不让我偏头。

然后,低头吻住我,很轻,很快就离开。

“我让你去看露露,你跟韩越琛走了,一天两夜不归。”他微微偏头,又在我嘴上吻了一下,“我让老六来找你,第一天,你不在韩家,他也不在!第二天依然。第三天你出现了,上了韩越琛的车。你速度很快,我赶过来,人去楼空!苏暮烟,是我太宠你,所以你肆无忌惮?”

他每一个字,我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每一句话,甚至每一个停顿的地方,都是在数落我的过错。

完全,没有说到他自己的半点不是。

但他似乎,很委屈?

我错了?

“墨爷……”我眼泪掉出来,“你让我陪官太太吃饭,我去了,你让我去看露露,我去了!同样的问题,我也问你,你还要我怎样?”

他皱眉:“我有让你和姓韩的纠缠不清?你未免太放纵自己了!”

“是,我本来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!”。

第121章 小苏苏接着

水性杨花。

从我踏进darknight的那一天起,我就知道水性杨花这个标签一定会在我身上。

耿直地自黑,远胜于别人吧这个标签贴在我身上。

“让我看看……”他把手放在我锁骨上,温热的指尖带着把我神智撩拨得涣散,“你怎么水性杨花?”

这是萧家二少爷,我从小跟着长大的人。

“墨爷,就算苏苏在你面前水性杨花,你也不过觉得我是在做戏……”我偏头,“如果从今以后,我对你不那么唯命是从,你会不会想起我的好?”

一个风尘女子,最不应该对男人吐露心声。

自己那点干柴烈火,在他们眼里就是可耻的笑话。

我死过三次。

第一次,死在大马路边,遇见萧谦墨的那一天。

第二次,死在萧家,苏万国把我卖掉的那一天。

第三次,死在苏暮烟三个字,爱上他的那一天。

从此,我没有活过。

但我被姗姐锁在白房子里的那几十个小时内,我在死亡中清醒了。

从行尸走rou,变成了有灵魂的行尸走rou。

犯错三次,还有救吗?

“唯命是从,我有别人。”他坐到沙发上,把我抱在他怀里,“你听话就好。”

鼻子一酸,真的就不争气地往外掉眼泪,啪嗒啪嗒……

“我听你的话,听了将近九年!我累了萧谦墨,你有你的规矩,我有我的底线。今晚过后,放我走吧!”我尽可能哭得好看一点,“我不解释为什么那几天我不在韩家,如果你想知道,就不会不知。”

一生中,能有一段两情相悦的时光,就像花曾经有过最绚烂的绽放。

而我的一生,注定了写不出两情相悦四个字。

————

那天,萧谦墨还是走了。

被我赶走的也好,对我彻底失去兴趣了也好,总之他走了。

没撂下什么狠话,也没说以后见不见。

毕竟他不是那种话说狠了说绝了,然后还会后悔的人。

他是那种一声不吭,就一招致敌的人,多说无益。

他走之后,我把他刚才用来抵住我脖子的酒打开,一整瓶guàn进嘴里,不带喘气儿。

这也是我的本事!

头发散乱,半躺在沙发上。

还好没了孟姐,我才如此自由。

可是那晚到了凌晨,我醉醺醺地出了会所大门,还是习惯性地往小区走了。

掏钥匙的时候,摸了半天都没摸到,不知道哪来的脾气,直接把包扔到地上。

该死的,我是已经离开的人了!

棉老打电话说陈曼在会所等我,接我回去。

我又没出息地蹲下去捡起包,一脚深一脚浅地下楼。

棉老在电话里说:“丫头,你看清路啊!别走错了!”

我已经走错了。

回到棉老家已经凌晨三四点,但我没想到,刚躺下没多久,大概七点的样子,就有佣人过来把我叫醒。

“棉老的规矩,必须用早餐!”

头疼欲裂,前一夜我喝太多酒,睡得晚,现在完全连走路都是晃悠的。

但是人在屋檐下,我不得不遵照他的话。

下楼的时候,棉老已经在餐桌旁,陈曼也在。

“我的规矩,必须吃早饭!然后陪我散步!”棉老也不看我,“不管你昨晚发生了什么,不用告诉我!”

之后,我忍着头疼陪棉老在附近散步,最终回去。

吃过午饭,他终于松口让我上楼睡觉午休。

他说:“你记住,不管你工作有多累,三餐按时,作息规律,这是我最基本的要求。”

不得不承认棉老是一个很厉害的人。

他极为自律,所以极